萧曼缓缓点点头:“知道错了吗?”
燕尧连忙跪下:“请帝姬恕罪,奴知错。”
“错在哪里?”
“奴……”燕尧沉默了片刻,咬牙道,“奴不该挑拨帝姬与文郎君之间的关系。”
萧曼继续批阅手中的奏折,并未叫燕尧起来,她与文墨涵之间的关系,不是谁都能挑拨的,她始终是相信他的。
燕尧见萧曼不说话,顿时明白,萧曼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奴……奴只是想让帝姬多看奴几眼,帝姬总是跟文郎君在一起,您与文郎君总有说不完的话,奴明明是洪秀书院最出色的弟子,却跟您说不上话,奴嫉妒,嫉妒文郎君可以跟帝姬讨论朝政,讨论民生,可是在蓝月,男子是不允许入仕的,帝姬让奴看的那些书,奴纵然学了,也派不上用场。”
萧曼叹了一口气:“知道人字怎么写吗?”
“知道。”燕尧当即膝行过去,那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人字。
萧曼提笔在旁边也写上几个人字,有躺着的,倒着的,歪着的:“这些是一个字吗?”
“不是。”
“为何不是?”
“人是立着的。”
萧曼会心一笑:“是啊,人是立着的,你若是要躺着,别人也帮不了你,有些东西,看似没用,但是学了,对于你来说,是有益无害,更何况,谁规定男儿只能身居后宅?”
“蓝月的规定。”
“规矩是人定的,是可以改的。”萧曼缓缓道,“无论女子也好,男子也罢,都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人要求固定在某一处地方,关键是,你自己要敢站起来说不。”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燕尧痴痴的问道,他从小学的,都是顺从,可萧曼却告诉他,要说不,这与他从小学的东西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