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陆凌川的话,傅友德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陆凌川,一时语塞。
此事当时知道的人不出五个,他想不到陆凌川是如何得知的!
陆凌川顿了一下,又看向了冯胜,继续道:“至于冯公,在下听闻,冯公当初率兵二十万大败元将纳哈出之后,有人揭发冯公私自藏匿千匹良驹,更派部下向纳哈出之妻依次酌酒,以求大量奇珍异宝!”
“纳哈出刚死,冯公次日便要强娶其女,致使纳哈出余部丧失了归降之心,陛下得知后雷霆震怒,直接将冯公遣回了凤阳老家,不知在下说的对不对?”
话音落下,冯胜也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凌川,紧接着激动的站起了身,大声道:“那是有人蓄意构陷!全都是无稽之谈!”
陆凌川笑了笑,轻抿了一口杯中酒,淡然道:“这些事是真是假根本就不重要,只要陛下不信,它就是流言蜚语,但若是陛下信了,那就是大罪!”
“家父被指谋逆,丢官弃爵,不就是被人构陷所致吗?”
听到此处,冯胜脸色凝重,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一时语塞。
陆凌川又道:“还有,您的女婿,乃是周王朱橚,那是燕王的胞弟,各路藩王之中数燕王势力最大,如果燕王通过胞弟暗中联合冯公,陛下岂能安睡?!”
话音落下,冯、傅二人彻底陷入了沉默,眉头紧锁,整个包厢之内顿时变得极其压抑。
陆凌川迟疑了片刻,再次开口:“在下方才所言,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奉劝二位,你我心中所谋之事,必须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如今家父谋逆案刚过,短时间之内我们还是各自低调行事为好,来日方长,最好先选择蛰伏,只有陛下放松警惕,我们才有翻盘的机会。”
良久之后,冯胜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举杯冲着陆凌川敬了一下,感激道:“公子之言,老夫铭记于心,多谢了。”
说完,冯胜便将杯中酒一饮而下。
陆凌川笑了笑,回敬了一杯,一旁的傅友德也闷不做声的喝了一杯。
“谢、唐二人的下场,公子也早就听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