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夜第三副药喝完,阿娜丽罕就可以下床,扶着东西行走了。
想到妹子又可以在草原上自由驰骋,阿米尔兴奋得当时就要来医馆报喜,却被身边的下人拦住,这才强自按捺,却也一夜未睡,勉强等到天亮,就急不可待地来报信。
他跟田治辉说着妹子的病情,眼睛在前厅里扫过一遍,心里暗想,那小人儿怎么没见出来?
“总之,谢谢田大夫,也谢谢小田大夫,”阿米尔这些天也跟着其它病人管郁竹叫小田大夫:“那天我担心阿娜的病情,情急之下对田大夫和小田大夫无礼,真是抱歉。”
他认真地深施一礼,郑重道:“田大夫妙手仁心,不计我之无礼尽心施救,我代阿娜丽罕谢过两位。”
说也奇怪,阿米尔对着郁竹说不出道歉的话,对着田治辉倒是落落大方。
阿米尔自己也有些奇怪,草原上的汉子一向爽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自己明明误会了她,还拨刀威胁于她,为什么当着她的面就说不出来道歉的话呢?
他把这一切的原因归结于郁竹太小,他羞于向一个小孩子道歉。
田治辉连称不敢,说过一会儿再去帮阿娜丽罕复诊,估计再吃几副药就彻底没事了。
阿米尔趁机询问怎么不见小田大夫。
田治辉只当阿米尔是着急妹子病情,想让自家早些去客栈帮阿娜丽罕诊病。他告诉阿米尔,郁竹每天早晨要跟着武师练两个时辰的武,现在正是她练武的时间,要待练完了才能过去诊病。
阿米尔心里有些失望,面上却什么也没露出来,告辞回了客栈。
待得郁竹练完每日必做的功课,跟着田治辉到客栈时,阿娜丽罕正在热娅的扶持下练习走路。
田治辉看了一会儿,发觉她腿脚利落了许多,索性让热娅放开她,让她试着自己走,阿娜丽罕站在原地摇晃了几下,战战兢兢地迈开步子,竟然真的能走了。
这下子好了,阿米尔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一次又开了两付药,田治辉言明这两付药吃完,阿娜丽罕就能彻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