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在议论:
“老爷已经向朝廷发文求救,估计援军……”
“远水解不了近渴……”
“京城路途遥远,恐怕还是向周边的县城求救更……”
“谁会来救咱们,一个个的都胆小如鼠……”
“逃吧……”
“能逃到哪里去……”
“别胡说什么逃不逃的,当心老爷听见打你板子……”
“老爷说誓与县城共存亡,你竟敢说逃……”
先前奉茶的婢女从内室出来,笑着行礼道:“两位田大夫,老夫人有请。”
田治辉与郁竹交换眼神,起身肃正神色,整理衣衫向内室行去。
“我把你们这些嚼舌头的小蹄子,再胡乱议论时事小心我禀告老爷,把你们拖出去打死。”
婢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窗下立即寂静无声,几息之后救饶认错的声音杂乱响起。
老夫人面色红润双目有神,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手腕上搭着帕子,田治辉凝神诊脉,又看了舌苔,神色轻松笑道:“老夫人身子已经大好,再吃三副药,就能停药将养了。”
他同郁竹去一旁的静室开药方,外边婢女将帕子拿下去,又换了热茶奉上,就见郁竹拿着方子出来,纸上墨迹淋漓才刚刚晾干。
郁竹将方子递给婢女,婢女正要交给旁边等着的丫环,老夫人笑道:“听说小田大夫写得一笔好字,拿来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