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跳着脚要过去,王大夫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别动,自己过来了。
王大夫做这个轻车熟路,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按了按红肿的地方,一手抓着脚固定住腿,轻轻地一推一送。
宝儿一声没吭,立即觉得轻松了许多,试着用脚尖点了一下地。
“咦,好像没那么疼了,真是神技。”他笑道。
王大夫呵呵笑,拍拍少年的肩膀:“没什么神的,你爹才神呢。”
他是将宝儿当做田治辉的儿子了。
宝儿面色一窘,有些阴沉起来,王大夫的话让他想起了父亲。
也不知父亲怎么样了,难道真的葬身在镇子上了吗?无论怎么样宝儿也不愿意相信父亲会死,父亲一直是那么能干那么有力,一个人面对狼群也不会害怕,又怎么会死在胡族的手里。
不过这些日子在城上所见的胡族,真的比狼还要可怕得多。
他面色沉郁,同郁竹打声招呼,也不用杂役搀扶,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少年转眼之间就变了样子,王大夫觉得奇怪,直觉是自己说错了话,却怎么也想不出是哪儿说错了,正有些尴尬,郁竹解释道:“我代哥哥谢谢王大夫了。您不要往心里去,哥哥他是听到您说起爹爹,想到他的父亲有些难过,并非对您不敬。”
这时候伤兵还有不少,王大夫也顾不得打听别人家的私事,一个仆役喊他,他便跟郁竹打声招呼过去帮忙。
郁竹叹了口气,向另一个伤兵走过去,边走边随意地四下扫视。
“这是?”
“这是奔跑劳累过度导致的脱力晕厥,用补气调中安神的汤药灌下去即可……”
候腾用力地掐着一个黑衣男子的人中,对身边的小徒弟说,小徒弟脸色苍白,却仍是认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