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做贼心虚,被她这么一瞪,不由讪讪一笑,满面委屈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已经遭了报应,方才又是针又是刀的,快痛死了,还有那药,怎么就那么难喝呢?”
燕北恰好进来,闻言委屈道:“爷你既然不喜欢吃药,能不能不要总是自己去冒险,实在要去也打声招呼带几个人,你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我们几个怎么办?”
他的神情幽怨委屈如受气的小媳妇。
郁竹扑哧一笑,拿过装着麻沸散的水囊递给燕青笑道:“不错,谁让你鬼鬼崇崇的什么也不说,喝药针扎都是活该,不是嫌没喝麻沸散么,来来来,现在喝了也不迟,还能止一会疼痛。”
燕青笑容僵在脸上,一下子苦了脸。
燕北忍笑忍得满脸通红,背转身子避过燕青的视线,冲郁竹悄悄伸了个大拇指。
郁竹冲他微微一笑。燕青没看到燕北的小动作,听说吃药他的脸色比药还苦:“还得施针三天?”
郁竹手脚麻利地收拾药箱,头也不抬:“不止,伤口还需要换药,直到腐肉尽去,新肉重生才行——话说回来,你这是做什么去了,会受这么重的伤?”
燕青苦笑:“胡族那边最近很不安分,我只是想去看看这帮家伙在搞什么鬼,如果能顺便把他们新任的可汗干掉就更完美了。”
燕北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满脸哀怨地凑过去如同一个深闺怨妇:“大爷,你出去冒险也带几个人哪,你走得倒是潇洒,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算什么事?”
燕青打了个寒颤,一把推在燕北的脸上把他推开老远,接着嫌弃地甩了甩手:“去去去!别跟我这儿娘娘腔,信不信我立刻打发你去喂马?”
郁竹被两人逗得开怀大笑,又问:“然后呢?”
燕北端过来两盏茶,先奉给郁竹一盏。
燕青接过茶盏,揭开茶盖轻轻拂动水上的茶叶,赞道:“好香!好久没喝到这么香的茶了,胡族那边的茶砖又苦又涩,真不是人喝的。”
端起放到嘴边欲喝。
“慢着!”郁竹的纤纤素手伸过来,夺走了本属于燕青的茶盏:“茶解药性,服药期间不能喝茶。”
燕青像个被夺走了玩具的孩子,满面苦色地看着郁竹,那满脸的委屈看得郁竹都心生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