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竹忽然有些手痒,她想试试,若是她趁着他们不备现在突袭的话,是不是能够制得住少年和车夫,抢夺了马车逃走?
车夫适时地甩甩马鞭,发出一声炸响,打消了郁竹的念头,也让少年回过神来。
“你……你好了吗?”他结结巴巴地问,不敢回头。
郁竹没有回答他的话,走到路上绕着车子走了几圈,同时活动手脚。
在此期间,车夫的马鞭一直在郁竹的周围盘旋飞舞着,灵动伸缩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却又堪堪碰不着她的身体。
郁竹也看到了车夫的相貌。
这是一个瘦瘦的个子不高的中年人,同夜自寒一样,他的面目也很平庸,只是嘴上的两撇鼠须给他增加了几分猥琐之感。
此刻车夫正若无其事地挥着鞭子,像是无意又像是有意,鞭子在她身周飞舞,发出咝咝的破空之声。
郁竹毫不在意,在车里窝得久了,好容易手脚得了自由,她要赶快活动一下身子,顺便拖延时间。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她,救她的人能不能发现她留下的那些记号。
宝儿哥和爹爹是一定会的,燕青也不知道会不会,县衙里可能也会派差役搜捕。
可是他们会不会知道自己已经出城,而且是向定州方向而来呢?
她看似无意地看了一眼来路。
夜自寒看着她转来转去,也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催她也没有对车夫的行为有什么不满。
似乎他很清楚车夫的本事,笃定车夫不会失手伤了郁竹。又或者,他并不在乎车夫会不会伤到郁竹?
郁竹也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似乎对身旁挥舞的鞭梢毫不在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