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多大岁数了?以前在哪儿看过病?”
夜自寒不再回答,吃东西的速度加快,三下两下啃完干粮吃完野果,站起身从车上取下毡垫铺在平坦处。
“那个……大夫,你住在车上,我们在外面守夜。”
郁竹点点头,并不以他方才的无礼为忤:“叫我田大夫就行,你叫什么?”
夜自寒犹豫一下,他的名字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但不知为什么他不想对她撒谎:“我名叫夜自寒,嗯,字寒锋。”
“寒冷的风啊,”郁竹上下打量着他,笑道:“不错,倒是挺适合你的。”
“不,是剑锋的锋。”夜自寒解释,观察着她的表情。
郁竹点头,一字一顿地说:“是这个寒、锋、啊,也很适合你的。”
夜自寒见她神情平和,竟然隐隐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果然是小县城里的普通百姓,不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马儿已经被从车上解下来,此刻正拴在树旁悠闲地吃着草,夜自寒拿出半袋豆子捧出一捧放在马儿面前,两匹马立即凑过头去,争抢着吃了起来。
郁竹回到车上,夜自寒跟了过去,这次没有绑她的手脚,只是用一根长些的绳子拴住她的手腕,另一端拴在车上,所用的结繁复环绕,她看了看便知道自己是解不开的。
他取下一块薄毯扔给不远处的车夫,自己靠着车辕坐了下来。
车夫接住薄毯又扔了回来。
“少主,我这里有毡垫,卷一卷就睡了,毯子给你盖。”
“不,富贵叔你盖着吧,我不冷。”
里面的郁竹听得微微一笑,这车夫名叫富贵?想想他那两撇猥琐的鼠须,郁竹忽然觉得这名字还真不适合他,他应当叫旺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