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富贵说到义父,夜自寒眉梢一挑,也回头看过去。
弘通吓得连连拱手:“我错了阿寒,真的没有了……”
郁竹轻轻一拉夜自寒的手,低声笑道:“咱要讲究个细水长流,不能赶净杀绝啊!”
“不错,不错!”夜自寒与富贵同时笑了起来,几人大步而去。
洒满五彩花瓣的小径上,青年男女衣袂飘飘,姿态修美,颇有出尘之态。
禅房门口的和尚却是齐齐松了一口气。弘通抬衣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幸好有田小娘子在,不然的话这损失可就大了……我成天盼着寒儿来,可是他身边跟着这贼祖宗,真真是让人无奈。”
虚慧小和尚立即提醒他:“师父,须得防那贼祖宗再回转来,咱们这几日都警醒着点儿。”
“不错不错,快快回去。”
几人回到客栈。郁竹原本担心的事很容易解决。夜自寒并不多言语,把两张椅子并在一起,蜷起身子在椅子上睡了。
他身材高大,椅子长度不够,两条长腿无处安放耷拉在地上,倒让郁竹看着觉得颇为可怜。
这人是个君子。
郁竹并非这个朝代的女子,又因从医的缘故经常接触男子,并不把男女大防看得多重。她有心招呼他上床来睡,又有些担心万一他在睡梦中做出什么事来,最终在纠结中迷迷糊糊睡去。
在客栈里歇了一晚,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定州城南门。
出了定州城南门,沿着官道走下去,下一站就是上京城了。
郁竹睁着清凌凌的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夜自寒。
这也是易容过的效果,还是他本来就长得这样?
她有些好奇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