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明眸中没有什么惊慌痛苦之色,衣衫整齐,脸上的表情是气恼担心而不是恐惧或害怕。
她没有受到虐待。
燕青放下了一半心,长剑毫无花巧地向夜自寒刺去。
两人用的都是剑,却有所不同。
燕青的剑是重剑,刃宽一掌,剑身沉重,剑法大开大阖,势大力沉,以砍削为主,适合战场上使用;而夜自寒用的是细剑,剑身窄而锋利,剑法轻灵诡异,以刺抹为主,适合近身格斗。
此刻在这小小的车厢里,自然是夜自寒的武器和剑法更加占便宜。燕青几天来不眠不休地奔波劳累,毒伤交加,再加上他顾忌着夜自寒身后的郁竹,不时分心去看她,十几个回合之后,燕青就落了下风。
郁竹心急如焚偏又无法行动,喉头发麻连说话也是不能,她一直盼着有人能追上来解救她,可是听富贵方才的意思,他们竟是原本就想要燕青的性命!
燕青是为了救她才追来的,如果燕青有一星半点的差错,郁竹决定,她绝对不会为夜自寒的亲人诊病。
打死她也不诊!
燕青的毒伤还没有痊愈,他能这么快地追上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为了救她,燕青他没有接受后续治疗。
那么他现在每动一下,浑身都会像用刀子剐着一样疼,每说一句话,嗓子里都像塞满了沙子,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跟人动手?
拉车的马儿颇有灵性,似乎感觉到车厢颠簸,自觉放慢了脚步,车子行驶得缓慢平稳了许多。
在郁竹焦急的目光中,燕青在挥剑时被车厢壁上的挂饰碰到伤口,剑势偏差,被夜自寒制住了。
他被捆得严严实实地躺在车厢里,只不过是躺在车厢的另一边。
小小的车厢里很是狭窄。郁竹靠着角落坐着,夜自寒把燕青放在另一个角落里坐着。他提了剑跃出车厢欲待去帮富贵时,却见燕北押着富贵骑在马上,手中长刀紧贴着富贵的脖子。
“放了我家主子,我就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