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啊就是有不讲理的特权,即便真是她错了,你也得承认她是对的,错的是你。便是郁竹这么懂事明理的女子也是一样,你要知道,她若同你讲理,那便是将你当外人看待,她若同别人讲理,独独跟你不讲理,那才是真的把你当自己人……”
说到这儿夜小楼停下来,想起了多年前风华绝代的那个女子。
可惜,他明白得还是太晚了。
有了义父的指点,第二天抓药时,夜自寒便带着郁竹亲自出去。
“你这是第一次来上京城吧,抓完药我顺便带你出去逛逛。”
如同两人一起来上京城时一样,郁竹同夜自寒面对面坐在车中。富贵在家中陪着夜小楼并没有跟来,赶车的换了府中的车夫,沉默地甩着鞭子。
郁竹掀起纱帘一角向外面看,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这就是上京城了。
她来的那天是夜晚,又直接进了夜宅什么也没有看到,直到今天才看到上京城的模样。
街道繁华,路上行人衣饰整洁面色平和,路两旁的商铺招牌琳琅满目,伙计们站在铺子门口吆喝着招呼顾客。
他们所去药铺的格局同县城药铺的格局差不多,只是铺面大了不少,见他们进来,一个伙计上前招呼,态度并不是特别热情。
抓了方中所开的药材,两人回到马车上,夜自寒笑道:“似乎药店和医馆都不在门口招呼客人的,你家在杭口县的医馆也是这样吗?”
郁竹正靠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闻言回头看他一眼:“当然了,若是热情积极的招呼客人,那岂不是盼着别人生病?”
“是这个意思啊。”夜自寒哑然失笑。
这一条街上多数都是药店,即使不是药店也是与医药有关的生意,因此看着很是冷清。
这些天他同郁竹接触得多,也多多少少摸清了她的喜好。她喜欢那些新奇的玩意儿和新奇的事,送给她的东西,凡是新奇些的东西,她还肯拿起来把玩几下,那些看着贵重却没有什么新意的东西,她总是手都懒得沾一下,就示意婢女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