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自寒想,燕青对这丫头可真好,知道她被掳不要命的追来可以说是为了她的医术,那么平时还同她讲京城里的事情,就不止是为了医术了。
尤其这玉家的事,说不清道不明牵涉不小,一般人提起都是三缄其口的。
郁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很明显的夜自寒并不是一般人,她虽然从来没问过他是做什么的,但这并不妨碍她看得出来。
很多时候,即使夜自寒不说话,他的身上也会不自觉地时时流露出来一种威压和凌人的气势。从回到京城以后,这种气势日渐浓重,让她在面对他的时候偶尔竟会有栗栗寒颤之感
玉府如今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他以为燕青告诉她玉府的事,这会不会对燕青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她不想连累燕青。
可是若不是燕青告诉她,她一个山野乡间的小小女子,又从何得来玉府的消息?
怎么解释?心念电转,转眼间郁竹就想到了托辞。
“和燕青没有关系,玉府的事是教我写字的师父告诉我的,他说玉大学士书画双绝,他一直盼着能把他的书法交由玉大学士品评一下。师父他最可惜的就是玉大学士已死,没能把他的书法呈上去。”
郁竹越来越平静,最初的慌乱已经完全消失,满脸的遗憾之色侃侃而谈:“看来师父他弄错了,玉府现在还好好的。”
说着她再次朝窗外玉府的方向看了一眼:”若是师父来京城的话,肯定会很高兴的。只不过,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把他的书法呈给玉大学士评鉴。”
“哦,那很可惜,你师父他永远没有这个机会。”夜自寒说道,声音清冷。
郁竹心一跳。
什么意思?他知道她的师父是杜撰出来的吗?
“玉廷玉大学士已经在十三年前死去,再也没有机会品评任何文章书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