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厚厚脂粉的脸上嘻皮笑脸,鬓边插着一朵粉色的绒花,看着那颜色倒比小丫环的桃红袄儿更俗艳一些,在这秋风渐起的大冷天,手里还骚包地拿着个折扇扇来扇去。
这人两道贼溜溜的目光扫过来,看到郁竹的瞬间露出惊艳的颜色,但随即便看到了她身后跟着的男子。
“刚才是你喊我吧?”
郁竹提起裙裾,一脚抬起踩在石凳上,笑微微地问那脂粉男。
夜自寒怔了一下。
这丫头怎么会做出这个动作?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看着刁蛮又泼辣。
不过,这样的她好像也挺不错的。
夜自寒上前一步,站在郁竹的身后,保护的意味很明显。
夜自寒手里提着的零碎玩意儿让他显得不那么威严,那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眼光也不怎么样,只犹豫了一瞬,想想自家这边有三个男人,对方只有一个男人加上三个弱女子,真要动起手来,还是自己这方胜算较大。
他的色胆便占了上风,笑道:“这位小娘子好颜色!不知可否赐知芳名?方才少爷我虽没喊你,但若知道你名字,现在也就能喊了。”
无赖厚着脸皮招招手:“来来来,你过来,告诉少爷你叫什么名字,少爷喊你几声,包你听着喜欢。”
他还是顾忌着夜自寒,没敢过来动手而只是语言上调戏几句。
郁竹冷笑一声:“方才我听得清楚,你喊了我,这位姑娘还喊了我的朋友。哦,忘了告诉你,姑娘我的芳名呢,就叫做破喉咙,我身后的这位大爷,他的大名叫做救命!”
说着她转头接过夜自寒手里那串零碎玩意儿,对他笑道:“我说救命啊,你去看看那位姑娘喊你有什么事?”
不顾夜自寒哭笑不得的眼神,郁竹转头对那无赖笑道:“至于姑娘我嘛,我这破喉咙的芳名虽然不大好听,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叫得的,你自打二十个耳光,姑娘我便饶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我芳名的唐突之罪!”
被堵在里面的小姐和丫环已是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