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诊病的话一出,田治辉心下反而更安定了几分。
病家急着诊病就好啊,说明他们没什么其它意图,当真是为诊病而来的。
富贵言谈间一口一个我家老主人,田治辉把他当做了夜府的管家之流,而身旁这个说话不多却彬彬有礼的男子,估计就是这府中的少爷了。
田治辉虽有满腹疑问,但见这年轻人气度高华,护卫们和管家进退有度,热情得体,看着便不像普通人,便忍着不问,心想待见到女儿再说。
待得进了院子,看到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摆满了应时的花朵,两个丫环在廊下垂手侍立,不禁又放心几分。
郁欢得了宝儿叮嘱,不可多说话,但进了院子知道妹子就在里面,却也极是激动,提起裙子快步向屋里走过去。
郁竹也没有想到,刚刚从富贵那儿知道有人去接她的家人,立即便见到了父母兄妹。
她同郁欢抱在一起笑闹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同父母宝儿叙话。
春芽夏草泡好茶水,恭恭敬敬地端上来。
茶是最好的云隐茶,端上来满室里茶香缭绕。得了富贵的叮嘱,两个丫头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着,倒教江氏看着更是放心不少。
富贵陪着笑耐着性子坐在一旁看着一家人说话,完全不顾郁竹的冷淡。
富贵是在等着田治辉去帮夜小楼诊治。反倒夜自寒上次在军营里窥探,听到燕青和郁竹说话,已经知道田家真正医术高明的还是郁竹,对田治辉倒没抱太大期望。
但他也没跟富贵说,礼貌地告辞出来,又安排几个护卫在院子附近巡守,要他们务必保证郁竹的安全。
护卫头领恭谨应下,夜自寒揉揉眉心。
之前因为夜小楼怕吵的缘故,丫环和护院都被打发了不少,平时不觉得,真到这时候,院子中的人手还真有点不够用。
夜自寒思忖着,明天得让人牙子带几个丫头和小厮,让郁竹或她的母亲亲自挑选,留着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