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子冷冷地瞥了窗前站着的夜安暖一眼,向两名护卫拱了拱手:“这院子里,还要劳烦两位用心些。”
两名护卫拱手神情认真:“不敢当,定当尽忠职守。”
新子看也不看夜安暖那边,径自扬长而去。
良久之后夜安暖才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几个卑贱的下人竟敢如此辱我!呜呜,我不要活了……”
冬雪脸色惨白,显然刚才那一幕把她也吓得不轻,低声劝解:“小姐,他们敢这样,一定是得了少爷或老爷的话,至不济也是默许了才……”
“我不管!一定是富贵那老货,我不怕他!”夜安暖嘴里说着不怕,心里却还是怕了。
“这婆子赶出去也好,办事不牢靠,竟被富贵抓住了把柄,现在最要紧的是碧霄街那边……”
夜安暖被这一番震慑,倒忘了碧霄街的事,听得冬雪提醒,立即醒悟过来。
对啊,富贵那贼坯子还逼着她搬回碧霄街的宅子呢!
那怎么行?!寒哥哥一年都不往那宅子去几次,她搬过去,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寒哥哥的面?
不行!
夜安暖把手里的帕子撕成了碎片。
她昨天还听到夜小楼吹笛子,证明他的病已经好了,寒哥哥他却还是护着那个贱民一家,她的人甚至都无法靠近田家所住的院子!
“小姐,”冬雪怯怯地说道:“我听说富贵正忙着帮田家买宅子呢,好像要买两进,还要离得近些……”
夜安暖凝神一想便知端倪。
他这是想金屋藏娇啊!一进宅子给那贱婢住,另一进给她父母住,这样离得近能互相照顾还不耽误他的好事。
夜安暖冷笑连连,看不出来寒哥哥他还真是会打算。不过,一切的源头都在那贱婢身上,若没有那贱婢,夜安暖可以确定,寒哥哥的心还是会回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