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大声道:“赵花豆若死了报官,仵作验尸自然知道他的死因,那时你们延误治疗,可要跟着吃官司的!”
群情汹涌。
“对对!让他们拖,赵花豆死了正好,除了一害!”
“不错,小娘子昨天就说了花豆子有病,可他们偏不信……”
“刚才小娘子还说花豆子受寒来着,花豆媳妇不是也承认了么?”
“光看看就知道病了……”
“不止啊,光看看就知道还受寒来着!”
“小娘子还说他们找其它医馆诊治过呢?”
“嘘,别说话了,听小娘子说。”
“你们在其它医馆诊治过?”郁竹没有看几个无赖,径自问妇人。
几个无赖交换目光,面露踌蹰之色,有人便不由自主看向赵花豆。其实他们并不想害死赵花豆,只想趁这个机会讹诈些钱财,顺便也让田家的医馆开不下去。
拿到手的钱再吐出来的滋味是很难受的。
赵花豆汗出如浆面赤如妆,已是有出气无进气。
他的儿子阿安已经脱下外袍盖在他身上:“爹爹别怕,爹爹不冷……”
妇人咬牙道:“不错,今早他们,”她指指几个无赖:“带着我家相公去了两家医馆,第一家说病情太重不敢治,另一家开了药……”
“吃了?”郁竹问。
“是,吃了。”妇人索性豁出去叫道:“吃了药之后不见好,汗流得反而更甚,我也是听到他们议论,说昨日小娘子就说我家相公有病,但相公他不信,我就想着,小娘子既然能提前看得出相公有病,一定也能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