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快点。”郁竹经常跟着田治辉一起出诊,是以田治辉并没有多想。
来接大夫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口,直到上了车,田治辉才开始例行公事地看名贴。
“玉,玉府?”田治辉倒吸了一口冷气。
哪个玉府?玉府不是被烧成一片白地了吗?京中还有另一个玉府?
回京之后,胆小谨慎的田治辉并没有去玉府看过,也不敢向旁人打听玉府的事;至于江氏,玉府就是她的噩梦,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年玉府血流成河的惨状,午夜梦回还经常被吓着,更不会想要故地重游。
如今竟然接到了玉府看病的邀请?
田治辉哆嗦着,拿着名贴的手直颤,名贴从他手里滑下去他都不知道,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郁竹同他坐着同一辆车,叹了口气把名贴拾起来,低声道:“不是原来的玉府,是玉家的旁支亲戚。”
“旁支?”田治辉颤着声音问了一句。
“是的,听说皇帝给玉家平反了,把玉府赐给玉大学士的旁支来住。”
田治辉一把抓住郁竹的手,眼睛里冒出精光:“平反了?!”
郁竹没有说话,跟着这位父亲十几年,郁竹还是了解他的,知道他不是那等爱财的人,但是这玉府本来应当是她的,田治辉一定会劝她回到玉府。
没想到田治辉没往这上面想,他想的是另一回事。
“平反了,那怎么说?事情是怎么回事,凶手是谁,受到惩罚了吗?大学士他老人家葬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听到诏告天下?”
郁竹心里苦笑,她还真想错了。田治辉这些话说得极为顺溜,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索就从他嘴里冒了出来,可见他这些年来一定一直在想着这些。
这个表面上看起来胆小怕事的书生,其实心里一直窝着一股火,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放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