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手脚麻利地取来纸张摊在案上,齐焕则极为配合地拿起墨条磨墨。
皇帝左右看看,大笑出声。
“你们两个……”他用手指点点夜自寒和齐焕,骂道:“你们两个就会联合起来算计朕。”
皇帝嘴里说着不愿意,手上却很诚实地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玉生堂三个大字。
玉竹已是呆了。
她再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给她如此赏赐。
有了这三个字,怕是再也不用借康王或任何人的势,只要有皇帝的墨宝挂在门上,还有谁敢明着来玉生堂闹事?
这下子,医闹什么的都免了!
玉竹心下极为喜悦,盈盈屈膝施礼,一声谢皇上说得极为响亮悦耳,任谁都能听得出她的欢欣喜悦之情。
“不用谢我,要谢便谢阿锦,这家伙一向性子冷淡,不知道为何对你的事却这么上心。”
夜自寒白皙如玉的脸霎时红得像火一样,他倒没有推托,后退一步郑重行礼道:“臣不敢欺瞒皇上,臣的义父病痛缠身多年,正是由玉大夫连续三个月施针开药,才得以解除病痛。并且玉大夫之所以会来到京城,也是由于臣的过失。”
他顿了顿,语声有些艰涩:“臣去北疆调查事务,发现玉大夫能够治疗青瘴之毒,是以……是以……掳了她来。”
这最后一句话,他说得艰难无比。
这小子为了夜小楼倒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皇帝嘴角依然含笑,眼底却凌厉如刀:“哦,先前玉大夫诊昭华公主之前,朕曾询问过你的意见,肖爱卿当时为何不说此事?”
玉竹敏锐地发现,皇帝对夜自寒的称呼,由阿锦变成了肖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