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车子根本驶不到医馆门前,老远地便停了下来,玉竹一边下车,一边笑着打趣郁欢。
“姐姐,爹爹那小气鬼竟然变得这么大气,大把往外撒钱,肯定是因为姐夫立了功。咱们走快些,我要跟他讨赏钱,还有你,你也得表示一下。”
玉竹正在下车,郁欢不敢跟她打闹,怕她伤脚不便再次扭伤,待玉竹踏踏实实地站在平地上,郁欢一跃而下就去扭她。
“你这臭丫头,我没向你要贺礼就便宜你了,还想要我的东西?你等着,等我见了燕青,非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姐妹俩嘻笑着回到医馆,一进门便见燕青坐在案前,同田治辉说着什么,瞧两人脸上的神情,显然谈得很高兴。
郁欢目中带着几分狡黠,看看燕青再看看玉竹,就差真的跟燕青“说道说道”自家妹子的事了。
玉竹见她神情不对,还真怕这死丫头说出什么傻话来,正要抢上前去堵住郁欢的嘴,就见燕青站起来笑道:“看来郁欢知道张宝的事了?我这里还有他带来的信。”
“……”
玉竹立即停了手,笑吟吟地看着自家姐姐。
她们姐妹俩在捣什么鬼,燕青是不知道的,不过他和玉竹相处多年,早已心有灵犀,一见玉竹这促狭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看来这封信大有可为啊。
于是,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大庆国的堂堂羽林大将军在袖子里掏啊掏的,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拿出来。
“咦,信到哪儿去了呢?我记得明明装好了的,怎么会找不到了呢?嗯,一定是今天天气太冷,冻得手哆嗦了……”
这谎撒得太没水准了,所有人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就连田治辉都看看屋子角落里的炭盆笑了起来。
外面春光明媚,因为担心病人畏寒,屋里还烧着炭盆,乍从外面进来,热得人直冒汗。
燕青假笑着抬袖擦擦头上的汗:“那个,我这是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