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将衣物分别浸入水中,浸泡一刻之后,轻轻揉搓。待衣物被捞出来之后,其中两盆水底有细细的飞末,而另外一个盆里的水依旧清澈。
玉竹以手指捻起细末,放在鼻间闻了一闻,沉声道:“是樟木粉,有樟木特有的味道。”
徐太医走到水盆边,学着玉竹的样子拈了些细末,凑到鼻间闻了闻,微微点头。
“太后娘娘,皇上,这细末是樟木粉无疑。”
祥安宫里服侍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面如土色,跪倒一片。
太后面色阴鸷,环视众人。
“奴婢没有!奴婢冤枉!衣服是浣衣局送来,奴婢们用娘娘惯用的熏香熏过便奉给娘娘,哪有胆子乱动手脚?”两名宫女拼命地磕着头,蓝彩也跪倒在她们身边跟着磕头。
瑾妃的衣物一向是由这两名宫女打理,而服侍瑾妃穿衣的,则是蓝彩。
“先搜吧!”太后看了看面色难看的皇帝,语气沉沉道。
太后身边的几名宫女散开各处,前去搜查。
脚步声噔噔地走进来,先前去查浣衣局的婆子面色难看地快步走进来,跪倒在地上磕头,她的身后,一名宫女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木条和细锉。
蓝彩和两名婢女的心沉了下去。
浣衣局那边的一个宫女投水而死,住处搜出了研磨木粉的工具和细樟木条。
这边搜查的人也搜查完毕,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太后怒容满面,将手边的茶盏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康王在前线立下大功,却有人在后方对他的生母不利,还胡说什么天罚!”
太后语气沉沉,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若非玉锦查出真相,还真当天罚降到瑾妃身上了!瑾妃无辜,若天罚真的降到她身上,岂不是说,这宫里的人,包括皇帝和哀家,都该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