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仕轩的房间中灯火通明,那副荷花图被摆在案上,玉仕轩弯着腰细细审视,田治辉亲自掌着灯,也伸长了脖子在旁边看着。
玉竹站在另一边,看看画儿,再看看父亲和爹爹的脸色,看着两人的脸色渐渐颓然,她心中苦笑。
看这样子,这幅画是真的没有什么秘密。
太后把这幅画还给她,真的就是为了把母亲的东西还给玉家,还是隐晦地向她提个醒儿,告知她的母亲经历过一件什么样的事儿?
弄不好还真是这样。
玉仕轩小心地将画摊在一边,又拿出另外一幅珍藏着画,珍而重之地并排摊平放在桌案上。
这是玉夫人的画像。
玉竹好奇地细细打量画像。
画上的少女十六七岁年纪,身材纤细眉眼清丽,八幅裙的裙角微微扬起,看着慧黠灵动,神采飞扬。
玉竹发现,她同母亲有七八分相像,她的眉眼跟了母亲,鼻子和嘴肖似父亲,这让她在婉约清丽当中,又有几分文人的儒雅傲然之气。
田治辉不敢多看主母的画像,目光只是盯着那幅荷花图,偶尔目光稍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夫人曾经给内人一些衣服和首饰,大多在逃难的路上卖掉了,但是有一件衣服,她却始终细心保存,既不肯卖掉也不舍得拿出来穿,会不会?”田治辉嗫嚅道,带着几分不确定。
玉竹眼睛一亮:“爹爹,衣服在哪里?”
母亲如果真的知道什么秘密,那她一定有什么证据在手里,上一次她和富贵已经把府中翻遍了,什么都没有找到,或者这件东西压根就不在府中,而在母亲最信任的江氏手中呢?
玉竹被这种想法激得兴奋不已,她直觉,这一次,怕是玉家的事就要水落石出了。
田治辉亲自回去找衣服,玉竹和玉仕轩在灯下面面相觑。
“父亲,母亲那年从宫里回来,可曾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