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以来,听到要进监谛司的大狱而松了口气,感到高兴的,估计也只有他俩人了。
不相干的人都退了出去,室内只剩下富贵和弘通。见皇帝沉着脸不说话,弘通也识相地告退:“皇上事务繁多,大和尚也告退。”
说罢他一拉富贵的衣袖,示意他跟着离开。
富贵扯了一下没扯开,索性由他扯着,昂着头问皇帝:“我说皇帝,这次你可不包庇你那好皇后了吧?”
皇帝抬头看他,目光森然。
富贵被这目光吓了一跳,缩缩脖子,硬着头皮看他。
皇帝对这惫懒人物也没办法,偏富贵是阿玥最喜欢的阿弟,皇帝又不忍心处罚他,只得冷哼一声:“朕说话算话,这事交给阿锦处理。”
言下之意,便是由肖岸锦来处置皇后。
富贵这才放了心,嬉皮笑脸地对皇帝一揖:“那,就谢谢皇上了啊!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阿寒处置白绮丽,只是你不要又粑耳朵听信那贱人的话就好。”
皇帝神情一窒。
这么多年以来,他对白绮丽手下留情,是因为白绮丽是阿玥的妹子,也正因此,富贵这蠢货才不敢信任他。
怎么他就成了粑耳朵?
有史以来,当面说皇帝粑耳朵的,也只有富贵了。齐焕忽然对地毯上的花纹起了兴趣,低头研究,弘通苦笑着告罪,连拉带扯地拉着富贵出了门。
“都说了白绮丽会交给监谛司,你偏要问个没完怎的?”弘通出了殿门,有些不解有些恼火:“若不是皇帝看在你阿姐的面子上懒得理你,今天你非吃点苦头不可!你说,到时候我是劝还是不劝?”
富贵漫不在乎:“无所谓,我得问清楚,别让白绮丽那贱人又找着机会躲过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