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柳余祥携家眷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吾皇万岁万万岁,愿太后娘娘金安。”
卫景昭压住心中的不耐,点点头,“平身吧。”
太后的眼睛却是一亮,柳余祥身后的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身量小巧,纤腰不盈一握,黑发如瀑,期间点缀着雪白的珍珠,身着一件碧玉色的白纹裙,行动间十分得体,似乎很是不错。
“这个丫头看着清爽,给哀家瞧瞧模样。”
柳氏听话地抬起头,卫景昭一见之下眸光紧缩,其余的妃嫔也有些一时不妨发出了抽气之声。
这张脸乍一看,同傅青栀竟然那般相似!
太后也不意她长得这样,不过细看之下与瑾嫔还是有区别,便开口道:“好水灵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柳氏轻启朱唇,带着活泼的笑意,清脆的声音盈满大殿,“回太后的话,臣女名叫‘柳亦容’,这名字却也没什么讲究,不过是臣女生在柳家‘亦’字辈,臣女的父亲希望臣女有宽容的心肠,就用了这个字。”
卫景昭本来今天一直迫使自己不想起青栀,眼下,尘封的记忆却像是被打开了闸门,汹涌而来。
怎么会这么巧,青栀过生那天的装扮,卫景昭深深地记在脑海中,优雅的百合髻,期间别出心裁地用数十颗白珍珠点缀,身着一袭逶迤在地的白纹昙花银线裙。而那银线裙,也刚好是碧玉色。
太后还在接着问:“平常在家都喜欢做些什么事?”
柳亦容似乎早已忘了大家闺秀“笑不露齿”的规矩,露出碎米似的白净小牙齿,“回太后的话,臣女很是顽皮,除了《女训》之类的书,平常还喜欢读一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会点儿,就是都学得不大精。至于针线女红,臣女也是平平。”
太后竟被她逗乐了,“旁人唯恐落于人后,都把自己的好处拿出来说,你这闺女倒好,什么缺点都往外捅。”
柳余祥赶紧道:“小女不懂事,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太后温和地说:“哀家却很喜欢她这个性子,至少不会说假话。”
柳亦容开心地道:“有太后这句话,臣女就放心了,不然臣女回家可又要挨父亲的责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