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一笑,“我虽说要争,但是若是身边的姐妹或是旁人终得皇上青睐,他们琴瑟和谐,只要不来加害我,我也自不会去争风吃醋,也不会背地里使手段暗害。不管怎么说,我也并非是没有皇上便活不下去了。”
念云舒了一口气,“姐姐,我听明白了,你还是你,你也不是你了。”
青栀与她相视一笑,“有这个意思。这个暂且不论,出去后我先要去万寿宫谢谢太后。若不是她老人家,且不说命还在不在,这些个事情,我也不能静下心来想通。且照你们所说,太后待我,也算十足用心了。”
何雨深故作吃醋状,“不知道你怎么有这样好的运气,除了皇上,太后也对你青眼有加。”
其实青栀也不明白,为什么太后要出手相助。但她知道,自己对皇上的付出,只有多的,没有少的,这一份儿宠爱,倒是拿得理所应当。
且说宋采禾那边,她因求见皇上没有被允许,只好告到柔贵妃那里。白初微听后却挑了挑眉,奇怪地问:“雅昭仪与你一向没有什么龃龉,此次为什么会对启和做出这样的事?”
宋采禾痛心疾首地哭丧着脸,“所以臣妾才怀疑她失心疯了,好在启和这次还不曾受伤,若是当真被如何了,便是要了雅昭仪一条命,也抵不了谋害皇子的罪名啊!”
白初微沉思了一会儿,“启和醒后怎么说?”
宋采禾顿了顿,启和没见过血腥,也不曾听到争吵,倒是没有任何阴影,起来后就与自己的母妃道歉,说不小心在雅昭仪娘娘的寝殿睡着了,让母妃担心。不仅如此,他还道:“静母妃,雅母妃送了儿臣许多孤本,比如那本《词话》,还有那本《解文心》,都是儿臣盼望许久的。果然,雅母妃当初深得父皇喜爱,又是顶有名的才女,父皇赏了她不少好东西。”
宋采禾摇了摇头,把真实的情况从脑海中甩出去,笃定道:“启和说他是受雅昭仪的诱骗,才会去永安宫,在那里只喝了一杯茶就莫名其妙睡着了。后面的事情他不知道,也请娘娘别去问启和,以免得他想起什么反而吓病了。”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好听你一面之词就定了雅昭仪的罪。”白初微看见宋采禾很不服气的模样,又说,“自然,雅昭仪迟迟不出现在宫宴之上,三皇子又去了她的宫里,许久没出来,这件事也甚是奇怪,本宫会去与皇上商议,看看怎么办。”
宋采禾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行了一礼,“如此,臣妾便等着贵妃娘娘的公正裁决。”
而这一天,乾明宫里也传过来一则消息,说的是卫景昭顾念妃嫔们的身体,如今又要过冬,便赏全宫上下每个妃嫔每天一碗补汤。据说那是用当归、阿胶等熬的,对女子的身体十分好,也有利于生养。
这消息一传出来,妃嫔们无不称颂。
白初微也着人去打探过卫景昭对何雨深三皇子之事的态度,赵和传回来话,说“尚在查其中内情”。白初微琢磨其间的意思,想着大概是皇上想把此事往后拖,便暂时也不做处理。
没有人发现,在渐渐降临的夜色笼罩下,卫景昭一身常服,从乾明宫的后门走出。他披着宽松的斗篷,前行的方向正是出云阁。
因有赵和开道,在没看清楚的情况下,也没人敢问赵公公身后那看不清面容的人是谁。直到进了出云阁,卫景昭才解开斗篷,理了理衣襟,特地不让侍卫通报,抬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