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我问。
陆时晏嗓音清冽,“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先把药擦了吧。”
我拿出刚才回公司时,顺便去医务室要的活血化瘀的药膏递给他,指了指他的颧骨和嘴角。
他虽没说,但我估计他和傅祁川打起来,归根究底,还是我导致的。
陆时晏眉眼染着笑意,“谢谢。”
旋即,便打开药膏,对着上方的镜子擦拭起来。
擦完,又将药认真收进车内的储存盒。
“没事。”
他也帮过我不少,我做这点,算不得什么。
我记得,自己大学时期最喜欢的就是M记,垃圾食品最能让人的负面情绪得到发泄。
汉堡、炸鸡、薯条、但配的不是可乐,而是热牛奶。
我吃完收拾好垃圾时,才发现车径直往城郊的方向开去,不过,比起市内的嘈杂,城郊更能让人心平气和。
我撑着脑袋,失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望着望着,脸上不知何时又是一片湿润。
我放不下那个孩子,叫我反复揪心难过的是,如果没有意外,他明明是可以来到这个世界的。
夜色如墨,车子驶入一条爬山公路,车辆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