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宣布联姻也好,通知离婚也好,我都无比配合。
以为从此就能桥归桥路归路。
可是我没想到,连我这个人的存在,他们都容不下了。
傅祁川用力地抱着我,几乎要把我揉进骨血里,低声安抚,“不是!南枝,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别激动。”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竭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极尽讽刺地开口:“你要说你从没想过和她结婚,你要说你送我出国都是替我考虑吗?”
那朝我开的那一枪算什么,在沈老夫人面前对沈星妤的维护算什么。
算笑话?
还是算我活该?
我不会再信了,也不敢再信了。
沈家母女有些话,虽然难听刺耳,却也不假,我和傅祁川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曾经因着傅爷爷,我短暂朝他的方向靠拢过,但都不过是缥缈虚无的假象。
我和他,哪怕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是两条互不干扰的平行线。
闻言,傅祁川落在我后背上的动作一顿,微微松开我,抵着我的额头,目光灼人,“总之,你信我,再信我最后一次......”
我似被什么烫到一样,下意识要躲开,想到什么,又一瞬不瞬地迎着他的视线,“信你什么呢?信你结婚三年,连个孩子都没让我生一个吗?”
去领离婚证那天,他口中说出来的这句话,就像一根刺,一直扎在我心里。
不是为自己,是为那个孩子不值得。
他眼神中充满了歉疚与无奈,斟酌着开口:“那句话,我是说给......”
“叩叩——”
我背靠着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