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奶奶也好,周茉也好,和我说了不少,我也差点当真了。可此时此刻清醒下来,我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
以他的条件,大把家世好的漂亮千金趋之若鹜,轮八辈子,也轮不到我。
我和他的差距,比曾经和傅祁川的,还要大。
周放身上染着酒气,眸光却清醒得可怕,他扯了扯唇,语调一如既往地不走心,“你当我是傅祁川?”
“不知道。”
太冷了,我吸了吸鼻子,裹紧羽绒服,垂头踢着一颗鹅卵石,声音清浅,“我只知道,你们都是男人,她们是白月光、是朱砂痣。”
只有我,是蚊子血、是饭粘子。
头顶上方,周放沉默了一瞬,旋即,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声,“有没有可能,我就喜欢大米饭?”
我微顿,下意识仰头,“嗯?”
“嗯屁。”
他弹了下我的脑门,把夜宵塞我手里,“多的我不敢承诺,但阮南枝,我绝不是傅祁川。行了,进去吧。”
“我不需要你的承诺。”
承诺我听了太多了。
再也不会信这种缥缈虚无的东西了。
承诺只能说明,出口的那一刹那可能是真心的,就像瓜熟蒂落的那一瞬间,肯定是甜的。
但时间一久,甚至不需要一两年,只要一两天,被雨水一淋,阳光一照,就烂了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