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乡都已经被烧成灰了，现在想找赵永乡去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张爱军倒是活的好好的，可是他肯定不会告诉林辰任何一个多余的字——祸害活千年啊。
不过，刘琴还在啊。
虽然林辰不知道，和刘琴搞在一起的那个大人物是谁，他也不想查这种烂事儿，可是被赵永乡威胁的，肯定是刘琴——难道是刘琴把张爱军手里的这些不记名债券，拿给了赵永乡的吗？
想想似乎也有道理，赵永乡再有钱也就是个包工头，资产或许不少，但要是让他一下拿出上百万的现金来，他恐怕也没有——最关键的是，赵永乡压根儿就没怎么上的学，而且记录上也从未出过国，连境外旅游都一次也没有，他手里是怎么有这种不记名债券的？
林辰记得很清楚，重案组里有人说过，这上面的文字是德文，是在瑞士发行的。
所以当时周阳对这事儿就很上心，认为背后一定有门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条线就一直没有追查下去。
当时，林辰认为是禾城的警力有限，没有足够的资源和资金，跑到瑞士和德国，去追查这些债券，而且还特么是不记名的债券，这个难度的确是太大了，把有限的警力和资源用到更迫切和就近的地方，策略是没问题的。
但是现在，看看背包里，同样的债券赵永乡只有一份，而这里有厚厚的一沓……林辰瞬间明白周阳没有继续追查这条线的原因了——这事儿周阳想干也干不了。
一份债券是几十万到上百万欧不等，这么厚厚的一沓，一千万欧恐怕不止？那就是至少一亿以上的华夏币了。
这么大的一笔钱……倒不是说就一定不是张爱军的，老张有钱着呢，住的是仅次于豪门大族庄园的高级别墅区，豪车多的车库里塞不下，身边还有十几个小弟保镖，手里不趁个几亿华夏币，他好意思出来混吗？
不过不记名债券这东西，流动性真是太大了。
林辰听重案组的前同事说过，这玩意儿基本可以确定，就是用来洗钱的。
洗钱啊！
这尼玛才是真正的深坑呢。
如果说社团是城市里窨井盖下的臭水沟，那么那种组织就是南北极的冰原——不出事的话你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旦出事，融化的洪水能淹没全世界。
好吧，其实林辰也不知道，有多可怕，他根本就没见识过，他只知道电影里的大哥很牛逼，光着的上身满满都是拉风的纹身，肩膀上扛着一把西瓜刀，嘴里再叼着一根烟……再配上一个锃亮的大光头，简直了，电影里的流氓都是这个造型。
不过林辰坚信，姜慧不会骗他的。
所以，姜慧说集团能量很大，比社团组织要可怕的多……那么她说的一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