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问周大夫用不用叫醒他。
周大夫点点头:“这种情况,最好是能让他醒过来。噩梦伤神,牵动心神之下,冷汗淋淋,对身体并无好处。你看身体虚弱之人,便总多梦。一切都是互相的事情。”
孟允棠便去喊魏怀川。
可魏怀川却好似听不见,依旧沉浸在梦里。
最后,孟允棠去拿了个凉一点的帕子,也不敢太凉,唯恐骤然惊了一下,会心悸或惊厥。
将帕子捂在魏怀川额头上,她轻声喊:“王爷,王爷!”
然还是没有反应。
周大夫想了想,道:“不如喊一喊本名试试?”
孟允棠迟疑了一下,便还是依言照做:“魏怀川!魏怀川!快醒醒!”
魏怀川眼皮颤动,眼珠微微转动,倒是真的有了反应。
孟允棠心中一喜,随后一咬牙,便像从前那样喊他:“魏怀川,快起来,我们去骑马了!等赛马过后,再去江淮楼吃点心听书!”
江淮楼是城里最大的茶楼。
里头的说书先生便有好些个,轮番着讲,也可以单独请个先生到雅间里去讲。
有一段时间,她和魏怀川很喜欢去。
听那说书先生讲一些天南地北的事情,幻想着北边的大雪封路,人都出不得门是什么样子,幻想着江南烟雨的油纸伞下骚人墨客傲然论文的样子。
孟允棠语气欢快,连着喊了数次。
魏怀川陡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