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何飞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
扬起的手就这么僵在距离庄翎左脸颊仅仅一拳的位置。
挥来的风吹动着庄翎鬓角青丝,女儿表情冷漠至极。
他嘴里冷哼几声又夹着冷笑。
脸上也僵硬极了,双颊涨红。
他绕到后头坐在棋桌前,阴阳怪气道:“到底是不一样了,竟晓得搬出摄政王来压自己的父亲。”
“也不想想自己这桩婚事是怎么来的,这十五年我是没关照你,但你刚回京就嫁了摄政王,府里上下都得跪你,你还想让我如何补偿?”
不过是将庄翎从深渊拉上来后再丢进另一个更为可怕的地狱,这也能是补偿?
亏得庄何飞能说出口。
但庄翎深知现在不能闹得太僵,诱敌深入往往是要先奉命唯谨。
她在他对面坐下去,苦笑道:“翎儿现在是王府的人,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若国公这巴掌下来,摄政王是否会觉着您这是在宣战?”
“而您下跪又当真跪的是我吗?”
庄何飞皱眉疑惑,眼睛微眯。
庄翎声音渐渐小下来,“您跪的是摄政王的王权,他若当真是疼惜女儿的,他自当不计前嫌,尊您敬您犹寻常人家的女婿。”
“但女儿只不过是他消遣的小玩意儿、小物件,他要是看见自己的小物件被您破坏,他当然会生气。”
庄何飞脑里转了半晌,竟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你这么说也不错,他怎么可能是为了你才让我屈膝。”
又不是国色天香的嫦娥仙女,褚烨岂能在这短短三日就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