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厚着脸皮才说出这句话…
怪她当初在岭南专程给褚烨定制了个绕两圈再系成麻花辫的包扎法。
因他总爱掀开纱布去查看疤痕,痒了就伸手去抓总是感染。
这样裹好后把端头系成麻花,只有用剪子才能剪开,他再是想挠也解不开…
褚烨因她那话瞬间感到无趣。
饶是苏曲水向他求过献身垂怜,可她也是走投无路,不得已而为之。
只恨当时的他顾忌太多,张口就是嘲讽和拒绝。
苏曲水是个时而大大咧咧,时而矜贵温文的姑娘,绝对说不出“服侍”这二字。
况且他都已经恶语拒了她一次,她即便是借着别人的身子回来了,又岂会愿意再同他有瓜葛?
只怕会拿把刀狠狠剜他的心吧。
而眼前这位庄家三小姐庄翎。
初入王府便私入他的温池佯装矜持,次日便褪下斗篷有意勾引。
且不敢保证她的那份可怜无辜是不是装出来的。
因着长相,庄翎的娇甜里还杂着一股狠劲,就像是一只看似软糯的侏儒兔,却总有一只是未经驯服不受人控制还会咬人的。
但驯服起来也简单,压住它的脑袋掐住它的脖子,不听话了就弹弹它的鼻子,总是有痛感的。
那个时候它就会乖顺、亲近。
譬如现在的庄翎就是暂时被他压制住的侏儒兔,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他怎就将大相径庭的两人想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