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侯夫人愣着看堂外的姑娘,一时没认出来。
庄代媛脸色微变,很快起身温柔地开了口,“原是尤婉啊,你这就从陆家回来啦,快来坐着。”
一听是国公大女儿庄尤婉,其余女眷也起身福礼。
庄尤婉面庞中带了一丝英气,攥在手里的马鞭交给婢女后,才跨进屋来。
她直盯庄代媛,“姑母为人最为良善,那便为逝者留个清净。”
庄代媛心中不悦,可谁让眼前人是自己兄长头先一个夫人的女儿,她外祖家到底是八大世家之一的李氏。
如今虽是远离了朝堂,但国公府养的那些私兵可全都靠着李家源源不断的银两。
要是这层关系崩了…庄氏完蛋!
然则,庄代媛权衡过后没有多余的表情,只讪讪赔笑。
“我前些日不在京师,竟不知苏妹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去了,甚至连遗体都不知所去何处,听说苏家上下都在找寻,
姑母能放下此等大事来府上赴宴,我作为姐姐还要替三妹妹多谢姑母了。”
“稀里糊涂?庄大小姐呀,你是不知道她在国公府偷人吗?”靖远侯夫人说。
“国公府守卫森严,入府宾客都需请柬,就连侍卫婢女都要看准各家府上腰牌才能进,那是谁将南风馆的男人如此轻易地带进府的呢?”
此言一开众女眷全都掀开了话口。
前段时日国公府所操办的生辰宴有的人户并未得到机会到此参宴。
但苏曲水和男妓的床榻乱事在那一夜实在传得太多太广,不少人也听到了些许。
可转日天一亮便没了消息,那些散布此事的茶楼还被封了五家,所以她们听来的八卦都零零散散。
有的说亲眼看见苏大小姐带着南风馆的人去赴宴,也有的证明苏大小姐是独自一人入的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