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一处地缝钻进去,卡尔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深刻地理解这句话。
在他过去的人生当中,他从没有实现让一整个空间里的所有人,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即便是在柏林防空塔的那场演讲,他收获了无数的喝彩和效忠。
但他依旧可以感受得到,当时在那座建筑当中,依旧有人目光并不聚焦在他的身上。
可是在此刻,当自己身边这个该死的醉酒南瓜头,如同条件反射一样说出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自己又昏昏沉沉地继续睡了过去,无法解释的他,也只能用手抚额沉默不语。
任由万千眼光,带着各种情绪不停地审视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扒光放在广场上游街一样。
在感到无比羞耻的同时,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主席台上的那几个人。
坐在首席位置的邓布利多,满脸无所谓的样子,自从那天在邓布利多老宅和自己交流过之后。
这老东西似乎有点精神不正常,像是对什么事物都提不起兴趣,每天都摆着一副臭脸。
曾经像彩虹一样绚丽的头发,被他染成了一种奇异的火红色,似乎想要用发色来表示自己心中的愤怒。
其他的男教授,除了表现的好奇一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
不过麦格教授和自己学院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以及其他的几位年长一些的女教授,表情则有些古怪。
很复杂的情绪看起来很像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青梅竹马,忽然闯入了第三者的感觉。
看向自己的样子,带着一种“你小子不识好歹”的责怪。
至于我们最亲爱的斯内普教授,脸太黑了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
在掠过所有教授之后,卡尔毫无意外地发现了元凶,假扮成吉德罗·洛哈特的格林德沃。
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像是把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都想过了一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