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克莱尔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直到顺手摸到了什么,这才忽然惊醒。
“……嗯!?”
克莱尔猛地坐了起来,才看见自己手里抓着的是她惯用的小抱枕。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克莱尔用还没完全睡醒的脑袋稍稍回忆了一下,就想起,自己昨晚明明是在外面客厅靠着李游睡着的?
我怎么在床上?
她再一转头,就看到了挂在一旁立式衣帽架上的红色夹克。
至于李游,当然不会在卧室里。
克莱尔顿了顿,直到大脑完全从迟钝状态中清醒过来,才下了床,开始收拾自己。
“——吱呀。”
片刻后,穿戴整齐的克莱尔走出了房间,然后就看见李游还坐在昨晚的沙发上,似乎都没挪过位置。
不过此刻,他也在干一些克莱尔看不懂的事——他正拿着一把看着就饱经风霜的战斧,往燃火的壁炉里扔。
而那把斧头一被投入火中,竟然就如同冰块一般迅速融化,但没有变成水汽,而是洒下了一片灰烬,落在螺旋剑的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