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后院漆黑一片,汪海洋站在院外等着真性,半晌,真性忐忑不安的走了出来。
自从上午她被汪海洋带着一股子酒劲轰出门外之后,她一时间不知所措,她被男人那发疯似的表情吓坏了,一天下来她都惶恐不安,象只受惊的兔子。
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男人的那番话,她没勇气去找住持。上次,汪海洋救了她,那是无可辨驳的的事实,为此,他差一点送了自己的命,事后他根本没向自己索取什么。同样,在对付了陈二狗,保全了自己的名声之后,他也没有对自己有任何的要求。是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即使这样,他也没有趁自己的软弱,自己犯了病,占任何便宜,而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直到自己病愈。
两个晚上,自己偎依在他的身边,毫不设防,若他成心相犯,自己如何说得清?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以怨报德,不管他是否真的爱自己,自己绝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此刻,她看见男人站在那里,心乱如麻.不知如何面对。
“真性,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请你原谅我。”男人目光如水,一脸的坦然。
“我、我”真性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骗了你,是我不对,我只是出于一片好心,不想让你伤心难过,我是一个多情的人,不知道如何去拒绝别人的爱。也许,我来到慈云寺就是一个错误。其实,你们都是女人,都是肉身凡胎,都有七情六欲,当我这个唯一的男人出现时,错误便已经注定。将心比心,试想一下,连你这个虔诚的佛门弟子都动了凡心,如花和如雪她们怎么能经得起诱惑?毕竟时代不同了,每一个人都有权力去爱,就算是尼姑,也没有人能剥夺这种权力。净了师太也曾勇敢的去爱,只是她遇人不淑,断送了性命。但是,我汪海洋绝不是那种薄情寡意,见意思迂之人,我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打算去告发我,也没什么。但如花和如雪就快离开了,请你高抬贵手,放她们一马,保全她们的名声。而我,也很快会离开慈云寺,不会再亵渎这神圣的佛门重地,打扰你们的清修之所。”
听到这里,真性的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忧伤,她眼泪婆娑的问道:“你、你也要离开吗?”
“当然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
真性的心里倜伥万分,男人说的不错,自己这个一心向佛的人都爱上他了,那其它的人爱上他又有什么不正常的呢?只恨自己爱得晚了,一切怨不得别人。
真性的心破碎不堪,眼泪便止不住的掉下来。
一见女人梨花带泪的样子,汪海洋的心便乱了起来,他一把拉住真性的手,柔声说道:“你别这样,你一哭,我的心就乱了。”
女人间言,更是伤心,眼珠儿便漱漱而下。
汪海洋动情的把她搂住,说道:“当我酒醒之后,突然明白,我的前世专为一人活着,现在的我是为多情的你们活着,古时尚有三妻四妾,为什么我就不能同时拥有你们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