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在乎。”
帝祀跟个木头一般杵在床榻边,他不说话,只是用黑压压的眸子盯着明棠瞧。
明棠撂下一句话后,也不开口。
见帝祀只是盯着自己看,眸子中的神色变化的十分快,明棠渐渐的有些不耐烦。
摆脱,帝祀这样是搞哪处?
良久,就在明棠想要赶人的时候,帝祀开口了。
只是他的话在明棠听来,很奇怪。
“是啊帝祀,我不在乎啊,所以你在别扭什么。”
明棠的眼神很清澈,清澈到让帝祀知道她一点都不怨恨。
她不怨恨自己刚才去救明画,没救她。
她不在乎自己到底想救谁,她也不在乎为何自己不救她,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多大度啊,多善解人意啊,可是在帝祀看来,就是觉得很讽刺。
他甚至希望明棠能够打他骂他,声嘶力竭的吼他,吼他为何不救自己。
唯独,唯独他不想看见明棠如此一副淡定平静的样子。
“为何,你为何不在乎。”
帝祀的眼睛红的厉害。
他握着拳头,离明棠更近了一些。
从他的方向看去,依稀能看到明棠太阳穴那狰狞恐怖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