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肿成这样。
楼崇拿着蜡烛,握着脚踝的手掌温度很高,很热,掌心和指腹带着点薄茧,有些粗糙。
他手掌往下移了移,揉捏了下受伤的脚踝,“这里疼吗?”
黎幸忍着疼,点头,“嗯。”
楼崇举着蜡烛,将她的腿抬起来,直接搁在自己膝盖上,
“刚才怎么不说?”
他语调很淡,手上力度适宜的帮她揉着受伤的位置。
疼痛感有舒缓些许,黎幸靠着床头,抿了下唇,
“刚才没觉得疼。”
楼崇看她一眼,手指指腹擦过脚踝上的皮肤,带着很轻微的触感,力度不重不轻的揉捏着脚踝,
“不疼到难以忍受就不会说出口?”
他口吻很淡,跟平常一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语气,但动作却很温和耐心。
黎幸没说话。
这些年来她几乎一直都是这样。
自从父母去世,跟在外婆身边开始,她已经习惯了受伤自己忍着,即使小时候每次开家长会她都没有父母去,被同龄的朋友在背后偷偷嘲笑,她也从来没有回家跟外婆讲过。
外婆出事后就更加不用说了。
伤了摔了生病了,她都是一个人默默走过来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