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君。”
“叫妈妈。”
楼崇盯着她不说话。
程文君神色淡定,喝完杯中的酒,放下,表情平静地看向对面的儿子,一字一句道,
“乖,等明天,如果黎幸主动找你,我绝不反对。”
她语气一顿,口吻也变得肃冷,
“但如果她不愿意,你们绝对不可能在一起。”
“身为你妈,我还是得管管的。”
黎幸第二天醒的很早,昨天外婆短暂的清醒,让她有种久违的心安和踏实。
她晚上回家就做了个梦,梦见外婆的手术很成功,她终于接外婆出院回家。
外婆像以前一样坐在客厅的床边戴着眼镜做她的那些玻璃。
她还把楼崇带回家给外婆看,外婆在梦里夸楼崇。
醒来的时候黎幸在床上坐了很久,梦里的开心如潮水般褪去,只感觉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睡衣下白皙脖颈位置坠着跟银色项链,那枚蓝色的玻璃戒指冰凉的贴着心脏的位置。
她伸手摸了摸戒指。
其实她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想要留下这枚戒指,不能戴在无名指上她也要戴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她掀开被子下床,看了眼手机,没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