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来,只要把她关起来,从此以后她就只能留在他身边。
她忽然很轻地翻了个身,薄被下衣裳被掀开几分,露出胯骨位置上的那道蓝色火焰纹身。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再睁开。
黑色的潮水褪去,只剩一声一声滚烫的心跳。
我不会再打造鸟笼;
我不会再栖息黑暗;
请接受我,原谅我,
停留在我身边。
黎幸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酸痛,太久没有过,昨天晚上又太多次,她一觉睡得很沉,几乎毫无知觉。
床边没有人,似乎昨晚一整晚都没有躺过。
她愣了愣,掀开被子下床。
从卧室出来,客厅也很安静,好像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昨晚的一切似乎都没发生过一般。
黎幸愣了愣,有些怀疑这两天是不是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她低头,看见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冰凉金属质地的材质铬着指骨,很清晰的触感。
不是做梦。
她抿唇,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显示已经快到下午一点。
昨天手机不知道被放到什么地方,她走到沙发边,从抱枕下翻出手机,有几条消息,是律所那边发过来的。
楼崇并没有给她发过任何一条信息。
他的微信头像没有变,依旧是八年前的,一条浸在深蓝海域里的魔鬼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