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订终身,罪大恶极,章嬷嬷之女闻言立时惶恐,央求白洛莫泄露此事。
“我本无意干涉,然有情人被拆散,实难袖手旁观。故欲助姐姐一臂之力。”
章嬷嬷日日对白洛冷嘲热讽,使其误以为白洛不过金玉其外,却未曾深究。
“章嬷嬷欲你嫁予管事,实为郡主筹谋。但若郡主转念弃你如敝履,又该如何?”
女子不屑一顾:“郡主于永昌侯府最为信赖娘亲,我与尔等不同,即便有过,郡主亦不会舍我而去。”
白洛摇头,语重心长:“凡事都分轻重缓急,若姐姐狠心一刀插入郡主心房,情形自会改观。”
随后,白洛引出锦婳,细述她与富临的往事:“情理相同,郡主亦恐世子与姐姐牵扯不清。”
“一旦世子落入姐姐手中,姐姐主动回归王府,即便是遭驱逐,郡主亦会备下丰厚嫁妆以资送行。”
白洛的话语,如寒冰切肤,却又透着一线生机。
白洛的心底泛起一阵冷笑,暗忖:女儿勾引夫人的夫君,母亲恐怕也存有二心,届时,只怕连章嬷嬷自己也难以置身事外!
女子闻言,眉头微蹙,眸光深邃,似是陷入了一场无声的斗争。
最终,她对着白洛轻轻颔首,满含深意地表达了谢意。
锦婳见状,只是轻轻摇头,眼神里尽是无奈与理解。白洛心中那份怨恨,已如磐石,非一日之寒,她深知再劝无益,日后唯有默默陪伴。
晨曦微露,祠堂内回复了宁静,只剩下白洛与锦婳轮换小憩的身影,静默而坚持。
天边初现鱼肚白时,二人整装跪于蒲团之上,恭谨而庄严。
章嬷嬷如期前来巡视,面对如此守规的二人,竟破天荒地未加以刁难,简短训诫后便允准其返回。
白洛心中暗自诧异,向来以苛刻著称的章嬷嬷,今晨竟未使她们受饿。推开房门,一盘点心赫然眼前,其上点缀着一朵清雅的百合,映入白洛眼帘,心绪顿时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