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与之前的使者不一样,他有自己的见解,他为汉帝做了一番分析:“两个国家剑拔弩张,本应该耀武扬威。如今,臣出使匈奴,看到的却尽是些老弱病残,这分明是故意示弱,隐藏精锐,欲出奇兵。
臣个人以为,不能与匈奴轻易发生战事,匈奴居北,马上就要入冬了,等到大雪纷飞,匈奴没有我们这样的后勤,战马不能维持干草,最大的依仗失去了,匈奴自然就会退却,陛下又何必犯险呢?”
但是,此时,汉军已经雄纠纠气昂昂地越过句注,全军上下都看到了北地的惨状,一个个怒火焚烧,只等着攻击令的下达,为同胞报仇雪恨了。
要是突然说不打了,就算凭借汉帝的威望可以压制,但是之后汉帝一定会尽失军心,还如何去剪除其他诸侯王?
汉帝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了,为了稳定军心,汉帝只好佯装大怒道:
“好你个刘敬,亏朕还赐你姓刘,原来是个孬种,怎么,单单凭借两片嘴皮,就能捞得官做,如今竟敢胡言乱语,扰乱国家大事,乱我军心,来人将他给我压下去,关入大牢,等朕凯旋归来,再作处置。”
随即,刘敬就手铐脚镣的侍候,被汉帝亲卫丢入晋阳大牢,囚禁了起来。
汉帝亲自带着五千亲卫骑兵,赶到雁门郡的马邑前线,此时匈奴大营正在代郡的平邑。
兵者,凶也。这年冬天出奇的严寒,白毛风横扫,大暴雪肆虐,穿着厚厚皮毛的匈奴尚且冻着瑟瑟发抖。而可怜的从南方而来的汉军将士,被冻掉手指的就有十之二三。
汉帝见状知道不能再拖了,于是亲帅大军攻打向东北进发,凭借着精锐的步卒强攻匈奴大营。
二月十九日
四十万汉军抵达平邑,来到了匈奴大营之前。
不知为何匈奴放弃了野战的优势,转而驻守壁垒。
原来,冒顿在经受了楼烦大败后,知道汉人不全是像韩信那种背弃之辈,也有凶猛如白炜、夏侯婴这种勇夺三军之士,为了保证胜利,他终于是听了汉人谋士的计策。
这个汉人谋士原是韩信的谋主,被冒顿使之以美人计和贿赂,很快就背叛韩信,转而成为冒顿的近臣,冒顿常常问计与他,但是以往都是一些小事,只当他为了解汉人的随取随夺的书籍,地位并不高。
但自从经受楼烦惨败,冒顿开始重视起来汉人的东西,按照汉人谋士的计策,先示之以弱,再将精兵藏匿于后方的山谷之中,引汉军来攻。
此时所谓的匈奴大营只有五万匈奴骑兵以及冒顿新下令抓捕的十万汉人仆从军。
十万汉人仆从军以匈奴人为监军,士卒都穿着匈奴人的服饰,意在守城,给汉军以匈奴军奋力抵抗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