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氏一族的力量被削弱,顺带着的就是儒臣一方陷入劣势。
阉宦一边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外戚一派却得了实打实的好处,然而外戚又是与阉宦结为了政治同盟,所以在儒臣弱势时,阉宦又借助着外戚,卷土重来,甚至比之前的气势更加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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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如今阉宦大行其道,而史高等外戚又与其勾结,吏治败坏,升迁与否,全看交了多少钱,致使良吏能臣不得其为,贪官污吏横行其道,天下苦石显久矣。
前年,光禄大夫张猛、白郡太守京房、御史中丞陈咸、待诏贾捐之等大臣,上密奏揭露石显等人的所作所为,奈何陛下重病,朝政皆系于石显之手。
在石显的示意下,京太守、贾捐之被弃市,张大夫被自杀于公车署内,而陈咸被判有罪,剃去了头发,服城旦之刑。
这大汉的天还能够高悬多久啊。”
朝歌,白府。
此时距离白渡被解职已经过了三年。
三年的时间,使得中书令石显构建起了一张巨大的势力网,加上汉帝因为长期沉浸于酒色之中,身体每况愈下,时不时就会得病,故而许多朝政都交给了石显处理。
于是石显瞒着汉帝,对内勾结中书仆射牢梁,对外拉拢长信少府五鹿充宗等人,约定为党派。
而史高等外戚出于忌惮石显的实力,且自从霍氏擅权后,外戚插手朝政本就敏感,故而不想插手,导致儒臣一派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就连白公世子,御史中丞白克都被石显下放地方,前往蜀郡担任太守,几乎等同于流放,而丞相匡衡、御史大夫贡禹等三公九卿,不是依附阉党之人就是外戚,于是儒臣群龙无首,公卿以下的大臣官员都非常害怕石显,不敢轻举妄动。
而三年前张猛、京房等被杀害,更加彰显了石显的有恃无恐。
白渡看着哭泣的张磊,也是颇为无奈。
“子重啊,不是我不出手,实在是无法出手啊,我白氏在朝堂的势力已经被削弱殆尽了,再出手,就要动武了,如今还没有到动武的地步啊。”
“白公,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天下陷入动荡之中吗?”
“子重啊,你要清楚,按照职责来说,我为白公,我只需要对白国之民负责,并不对天下人负责,如今天下姓刘,岂有越殂代疱之行,要是天下真的糜烂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也不需要你的提醒,我白氏自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