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正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人的睡眠最为深沉的时候,也是夜袭的最好时机。
此时的张飞营寨,诸将都被张飞灌得酩酊大醉,而他自己本人也躺在了榻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如天雷。
就在张飞宿醉的不远处,范疆、张达二人聚在一处军帐,小声的交头接耳,诉说着对张飞的怨恨。
“张飞好生无礼,竟然强迫我等饮酒,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跟随大王十数年的老人,何以如此相逼。
脸面何在,军法何在,难道我等就要如此委曲求全,以奉张飞吗?”
张达十分怨恨张飞的举动,所言尽显怒气。
范疆则唉声叹气道:“谁叫张飞凶猛,又是大王的结义义弟,若是骤然上告,张飞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最多一番责骂,可苦了我俩,最后只会被张飞打死。”
“大王仁厚,关将军德义,为何独独张飞,,,确实如此,我实在难以忍受了。
今张飞宿醉,门口把守的卫卒军侯是我同乡,不如我们悄悄进帐,将其。。。然后投奔曹操而去,如何?”
见到张达以手割颈的手势,明显是想要刺杀张飞,范疆大惊道:“不可,张飞乃大王义弟,若杀之,我俩将成为大王的心头之恨,誓必杀之。
今大王势在天下,曹操、孙权都不能挡。若今后得了天下,还有你我二人容身之地吗?
再者,就算投了曹操,若是大王以大军相逼,焉知曹操不会将你我二人送与大王媾和。
而且,大王待你我不薄,我们不过中人之资,乡野之民,如今跃居偏将之位,何其大恩也。
今你我怨恨者,唯张飞耳,何以波及大王。请恕我实在是不能与你同为,而且我定会阻止你。”
面对范疆强硬的态度,张达也只得郁闷的罢手,最后说道:“如之奈何?”
范疆眉头紧锁,最终下了决定:“张飞不把你我兄弟当人,我们又何必为其卖命,今你我带着各自部曲归曹,也算是全了大王对你我的恩义。
之后大王见此,定会责备张飞,也让大王知道你我之意。今后若是再次面见大王,也好有说辞。”
张达一拍桌子,站起身道:“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