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日
白望宗随着全国各地前来科举的考生齐聚贡院门口,举目望去,密密麻麻,三五成群,几乎将贡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更有一个街坊外,无数马车停靠,不断从上面跳下来各家勋贵子弟以及世家子弟,他们多是长安官学的“生徒”。
单从他们的穿着,就不是那些从州县上来的“乡贡生”可以比的。
就在白望宗无聊的四处张望,长见识时,一旁的议论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们听说了吗?今年的主考官是谁?”
“谁啊。”
“白侃啊。”
“白侃?这,是不是当初名满士林的大儒白定公的贵子?”
“正是。”
“听说白侃公还是天子近臣,是天子的浅邸之臣。”
就在白望宗听得津津有味时,一个冷哼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哼,你们这群州县上来要饭的,也配直呼白博士的名讳?真是不知所谓。”
转头看去,正是一群世家子弟,只听当头一人说:“白博士可是我太学博士,也是我崔南道的授业恩师。”
“今年白博士负责这春闱,当是我太学夺得头名,你们这群州县贡生,也只配给我们陪考。”
“你”有一人不愤,想要回应,被好友拉住。
“不可,此乃崔氏子弟,不能惹。”
就在崔南道欺负这群乡贡生时,又有一群贵勋子弟来到此处:“笑话,春闱拼的就是才学,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造谣白师徇私舞弊,毁白师名望。”
“再者说了,自有科举以来,都是我国子监的学子占据榜中大半,也轮得到你们太学之人在这里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