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三年五月,吏部对通过科举的考生们举行关试,通过者可正式授予官身。
而正在准备这场考试的白望宗却正在谯国公府上借住,并拿着一本兵书研读。
“望宗兄,来了,关试来了。”
白仕唐一身白衣,贵气横溢,却不失君子之风,拿着一个白玉折扇,腰间挂着一柄宝石镶嵌的短小刀子,快步向正在满头苦读的白望宗走来。
反观白望宗,一身粗麻烂布,洗得浆白,好在干净,头发也梳得整齐,只留有两根鬓发,悬在两眉与太阳穴之间。
好一个寒门士子。
听到声响的白望宗小心放下手中的兵书,笑着看向白仕唐:“何时开考。”
“明日。”
“那我这就收拾收拾。”
“不急,不急,你先随我去见一个人。”
白仕唐迫不及待的拉着白望宗的手腕,向着府外走去。
“去哪儿?为何要走后门?”
听到身后人的疑惑,白仕唐放开了手,没好气道:“你说为什么不走正门,外面一片要捉你做女婿的爵爷,你要敢走,我也陪着,反正他们不敢对我动手。”
白望宗脑袋缩了缩:“还是走后门吧,走后门好。”
不怪白望宗害怕,实在是那些爵爷太疯狂了,当时在贡院门口,要不是白仕唐早有准备,跑得快,他不知道就在哪家闺女的床上了。
今年春闱贵婿,以白望宗为头名,甚至往年数次春闱的贵婿,都比不上白望宗。
一则白望宗年轻,又没有婚嫁,适合当女婿。
二则白望宗虽是白氏之人,但毕竟是白氏旁宗,而且宗族没落不少,从他平时的穿着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