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元年(乾元四年)
天下局势又起变化,就在白靖准备东出潼关,以洛阳为中心收敛河南百姓尸骸时。
竟然得到唐军南岸防守失陷,黎阳被叛军攻占,史思明大军一路直取滑州,各部从黄河各个渡口南下,会师于汴州城下。
唐汴滑节度使许叔冀不能抵挡,与濮州刺史董秦一同投降,河南东部尽陷叛军之手。
唐廷的税赋之路再次被叛军所断,李亨严令鱼朝恩、李光弼二人夺回汴州,打通江南财赋。
然而李光弼仔细上述敌我的态势,让李亨放弃了激进出兵的打算,并同意李光弼将洛阳周边的官民迁入潼关,退保河阳三城,坚壁清野。
史思明攻下汴州后,一面亲率主力西攻郑州,一面命部将南德信率领汴州降卒南略江淮,又命新近投降的董秦率领本部攻略山东。
结果除了自己所在的西路大军成功攻克郑州,并一路轻松攻下空城的洛阳外。
南下的南德信所部被淮西节度副使刘展所阻,毫无收获。
东向的董秦则是直接再次降唐,被平卢节度使田神功劝降,再次重占濮州,直面威胁叛军后路。
史思明不得不让南德信率部放弃南下,入驻汴州,护卫大军侧翼。
而自己率领大部在河阳与李光弼所部鏖战。
得知了东边的战事又起,河南百姓再次遭受劫难,白靖心情十分复杂。
又得到叛军的肆意妄为,南下途中大肆制造杀戮,毁乡灭城,数无胜数。
下定决心后,白靖再次回到长安,求见李亨,提出了要前往山东,联合山东各族,与朝廷夹击河南的叛军。
至于为什么河东军这两年没有动作,一则河东战事才过不久,叛军势大,河东防守压力太大,兵员不足,无法造成有效的威胁。
甚至丢失了太行以东的所有城池,成德节度使颜真卿不得不放弃赵州、恒州,率领残军五千余人与河东军汇合,共同抵抗叛军的侵占。
对于白靖的主动请命,李亨自然没有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