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东院
卢敏等世家大族见白昕如此固执,铁了心要损毁世家的根本,也不再多言,起身不满道:
“既然贵族如此看重理学,摒弃经学,看来今后我等也不再是同路人了,往后发生任何事,请恕我等无礼了,告辞。”
卢敏带头离开,其余世族也纷纷起身告辞,也多有放下狠话,说要与白氏不相往来,甚至大骂白氏行不义之道,非人哉。
当然对于这种不理智,出言大骂白氏的人,白昕也不惯着,让身后的参赞记好他的家族,吩咐下面的人着重针对。
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家的子弟,做官的将被严查,当兵的将会被针对,经商的将没人与之货物,种田的将遭到乱军山贼侵扰,科举的一个也考不上。
不出十年,其家族必落败。
其实白昕从来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因为不符合白氏的家风,且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
不过如今大变之际,又是理学新出,需要扶持的时候,杀鸡儆猴,有时也是必要的。
等到房间中的人走了大半,留下的多是白氏分支,或与白氏联系颇深的姻亲家族,甚至是全、原、苏等千年附族。
“你们也不愿意尊理学?”
被白昕的眼神看得压力山大,不敢与之直视。
长安白氏族长,也是西宗主巡院的院正白午未硬着头皮回道:
“少主,我等实不知这理学有甚好处,值得家族将经典随意示人,须知法不轻传,还望少主三思。”
白昕叹了口气,用手指着他们道:“你们啊,与他们一样,始终抱着门户之见不放。”
白午未默然,他们都是经学的既得利益者,如何让他们割取放手自家的利益,去给认不得的陌生人。
他们虽因为主家的约束,不似其他世族那样肆无忌惮,将平民百姓当作贱民。
但自扫门前雪,也是无可厚非的,甚至在当前的时代,这种不扰民的世家,也能称得上“忠义传家”,是为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