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宁二年九月
白奕围攻瑕丘城已经一月有余。
期间多次派白孝强、陈大牛、袁清等将领兵攻城,却总是差一点。
不过如此凶猛的攻势,仍旧让城中的朱瑾胆寒。
“叮叮叮!”鸣金的清脆声传遍战场,袁清砍翻一员兖海军将校,看着不远处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敌军军士,吐了一口唾沫,厉声道:“撤!”
随即眼睛盯着面前的敌方士兵,靠近城垛后快速拾起墙边的木盾,一翻身,落在木梯上,以木盾搭载屁股下,眨眼间便梭至墙下。
兖海军众将士,伸出头往城外看去,只见稀稀拉拉的宣武军收敛其沿路的同袍尸体,退回不远处的本阵。
吐出一口浊气,所有人都瘫坐在墙根处,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
脱下粘人的铁甲,将头盔丢给一直跟随的亲兵,气呼呼的闯入白奕的中军大帐,不满道:
“使君何以鸣金,若再给我半个时辰,西门破矣。”
白奕抬头看了眼有气无处发的袁清,没有理会,重新埋头,自顾自看着地面的军事舆图。
被白奕看了一眼,袁清仿佛泄了气,脸色苍白,低下头不敢再胡乱大吼大叫,仿佛受气的小媳妇。
陈大牛靠过来,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道:“你杀人杀糊了脑了,敢在使君面前大呼小叫。”
袁清轻咳一声,脸色转红,尴尬道:“在南边待久了,好不容易遇到大战,上头了。”
陈大牛感同身受,拍了拍他,没有说话,自顾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在场的这些将领,如李克让、白孝强、陈大牛等,无一不是方面大将,坐镇一方。
陈大牛、白孝强等人还好,经常被白奕抽调参加濮州之战,接受军府指挥。
特别是袁清,自徐州四地收复以后,数年时间都坐镇在泗州,没有上司指手画脚,不自觉养成了一丝上位者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