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唐同光三年十二月九日
长安大梁宫,李存勖看着一旁如山的奏折,眉头一皱,问向一旁的宦官向延嗣:
“这些日有没有蜀地呈上来的奏折?”
“有的,前些日子魏王命人连续上了几封书,称夏国趁着我大唐与蜀国交战时,大肆侵吞本该属于我们的土地。”
“请求出兵讨伐,收回山南西道、通州等地,并在其中附带了通州的必要性。”
李存勖一边听着向延嗣的讲解,一边看着手中侃侃而谈的军事附件,有所指的问道:
“这不是魏王自己的意见吧,他还没那么有本事,写出如此详尽的军事策划。”
向延嗣不敢随意评论皇子的行为,于是不敢说话,李存勖脸色一板,面露严厉呵斥道:
“传信的是魏王身边的宦官,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这些阉人私下里最是饶舌,消息也最是灵通,定是从来人身上知道一些秘闻的,朕让你说。”
向延嗣被李存勖一吓,连忙跪伏在地,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包括郭崇韬在蜀地住进了降臣王宗弼的家,并大肆收敛钱财,以至于许多原本属于王衍的女人与财宝都被王宗弼转送给了他。
后来李继岌派人向王衍索要犒赏军队的钱,王衍却交不出来足够的钱财。
“听小欢子说,有一次郭帅向魏王要求自留任为蜀地长官,却被魏王拒绝了,因此二人关系自此恶化,几乎数日不见一面。”
李存勖听到这些,眉间不经意的一跳,然后便恢复了原状。
“主将不和,怎么能做好事情呢?正好,朕也想要召郭崇韬回来询问一下该如何对付夏国。”
“这样,你立刻携带朕的诏书,命郭崇韬班师回朝,并向他解释,现阶段我大唐才定蜀国,将士们很是疲惫,不宜出兵,等他回来,大家再好好商量一下。”
“奴婢遵命。”
就在向延嗣准备起来时,却没有听到准许他起身的声音,又将头抵在地上,等待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