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瞪了她一眼:“她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出门就晕了过去,怎么?她没跟你说?我说呢,你这当丈夫的一点都不过问!”
顾砚深没有说话。
他这个商场上无所不能说一不二的男人,竟然也有被别人说得语塞的时候。
五年前,他答应给沈家付房子的钱,前提是沈洛洛跑了拿沈晚柠赔给他。
沈晚柠搬进公寓,第一个晚上她眼泪一直掉,死死地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是委屈难过的吧?
要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床。
五年来,每次他回到公寓桌上都有热腾腾的菜肴,洗好的有阳光味道的衣服,但他却从来不关心沈晚柠生活得怎么样。
病房内,医生开了些药嘱咐顾砚深让沈晚柠吃下,但沈晚柠一直昏睡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顾砚深把药片磨碎了兑在水里,一点点喂了沈晚柠吃下。
半夜,沈晚柠咳嗽一声醒了,看到的是趴在病床边的顾砚深。
他身高腿长,低矮的病床让他的大长腿安放得十分别扭,躬着身子,黑发浓密,好看的眼睫下一层乌青。
昨晚是他在这里照顾自己的?
沈晚柠有些不敢相信,顾砚深那个人,身居高位,从不会为谁躬下身子的。
哪怕是沈洛洛都不可能。
所以他只是在这里睡着了吧。
沈晚柠手被他压着有些发麻,她慢慢地抽出来,顾砚深被吵醒抬头看她。